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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叫宋仲儿,估计你们大都要找的那位‘姓宋的秀才’,就是我爹。”

    亲和友善的讲明清楚来意。

    在碗柜中躲的半大小孩也就钻出了柜子。只是她面无表情:“可惜你们来的晚了,我爹他,早在几天前就被官府来人给‘请’了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说这村子里的其他人们——”

    犹豫了下,这用布巾扎着丸子头、像个小大人似的清秀小孩继续道:

    “直到方才前不久,据衙门来的人说,若再不将那两样‘东西’如实交出,他们当场就能要了我爹的命。村长和里正伯伯他们听闻此事,特地交代过我就躲在家中,无论有谁过来,都要装作不在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估计大伙也想凭借人多势众,都赶着上县衙门里去了罢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们怎么办?”

    借口将小孩宋仲留在院中,也别等他爹了,自己先盛出碗粥垫着肚子。

    院外走出去不远处的桃花树下。

    商无边耷拉着眼皮同东门丹问了:“咱们这一趟,说好的要去办那江宁郡府的混乱,结果没干;听闻传言,顺路来找这手握账本实证的宋姓秀才,结果也没找到…”

    “这般两手空空毫无收获的回去,你猜猜看你们家那位小祖宗大爷他会不会拿咱们再当死命了的折腾?!”

    “那能怎办呢?”东门丹面色不佳。“三日之期将到。若这扬州地方当真张胆包天目无王法,独留公子他同汀浔姑娘在那扬州城内暗中查探,怕是也有危险的。”

    至于说这办事不成……

    不成就不成罢,总比不得他一国之君就大喇喇混迹在街头要好。

    “我说秃头,你以前…办差失误的时候,都这么实诚的么?”

    商无边却仿佛真头一天才认识到这、什么叫做所谓‘人傻二楞死脑筋’的冷面铁汉东门丹。

    他瞪圆着眼,十分难以置信的样子。“就你这般耿直卯成一条死筋的石头性子,到底是怎么才能稳坐在那传言说是大南国内‘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’的侯爷位子?!”